吾不禁英俊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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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icit  

翅桶太太的温泉篇续写,大致情况是小鸟游巨巨的硬盘烧了,安和巨巨写了个续安慰她。

夜长如岁

“你可以继续声称我妨碍公务。”周防跟在他后面,反手关上了门。

宗像制止了他移向灯光开关的手。

“那么我是在玩忽职守。”他说,“如果你致力于让我承认这一点的话,你赢了。”

对方从喉间发出那种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嘲弄的低沉笑声。宗像正想去堵他的嘴——用自己的——却被拉过了那只阻止对方开灯的手,吻了一下。

周防的嘴唇带着刚从温泉出来的湿意。他从手背摩挲到指尖,把那点湿意全蹭在上面。然后他张口含住了宗像的手指。

宗像本来配合着屈起手指,以免顶到让他难受的位置。不过周防并不领他的情。他用牙齿碾着嘴里的手指,舌尖反复舔舐着指缝,一下一下舔得他手上很痒。心里也是。

他忍不住开始报复性地拨弄他的舌头。磨蹭他的上颚。

他们的另一只手在撕扯彼此的浴袍。周防打结打得太乱来了,宗像心想。他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腰带的结在哪里,只好从肩头扒下那件东西,尽量扯开。他自己打的是标准的活结,所以他的浴袍早已落在脚边。周防正揉着他的胸口,把某个敏感之处夹在指间,硬了之后改用整个掌心覆上,按揉。

宗像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从周防嘴里抽出手指。周防放开他的手腕,搭上肩膀,然后一直滑到腰间。那触感让他想起了刚刚在温泉的热气里看到的宗像的背。这里平时会系着两条皮带,他的刀就挂在其中一条上面。周防稍稍用了点力,两个人的下半身便贴在一起。

他们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周防向后靠到墙上,好支撑两个人的重量。没被浴袍罩住的部分贴上凉凉的墙壁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只是因为宗像刚才扒衣服时的动作就出了一身汗。他用空着的手握住了两人贴在一起的炙热的部分开始搓揉,而宗像扳过他的头与他接吻,另一只手探向周防身后。周防顺势抬起一条腿架在他的手臂上,方便他的动作。

沾了唾液的手指先是在入口划着圈按压,然后慢慢深入。宗像用舌头在对方口中模拟着类似的动作,却被轻轻咬住,重重吮吸。他为了夺回主动权狠狠擦过上颚,几乎到了要伸进喉咙的深度。但周防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而且他的手不知何时变得很热。很烫。他的另一只手仍在宗像的后腰,随着搓揉的节奏往自己的方向按压。此时他满意地感到,掌心处已经一片汗湿。

……竟然在这种地方使用力量。宗像松开嘴想说点什么,不过被抢了先。

“没有润滑剂?”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随身携带那种东西?”他正试着推入第二根手指,因为润滑不足而有些困难。

“是啊,你连眼镜都忘记了。”周防抬起头,从鼻尖舔舐到两眼之间的位置。有时候,那两侧会有被压出浅浅的凹陷。

“如果你带了钱,我们至少还有草莓牛奶可以用。”他尽量维持平稳的语气。周防炙热的指腹正来回摩擦着铃口,而他试图通过找到周防体内的那一点进行回击。

周防立刻想驳斥这种糟糕的趣味,不过宗像恰好在此时隔着肠壁按上某个腺体。他哼了一声,凶狠地咬住对方的嘴唇,脑中想象了一下草莓牛奶的情况。

其实应该会很不错。青之王一身粉红色液体、干了之后黏糊糊的样子。

体内的手指翻搅得他无法想下去了。他已经不知道那里有几根手指,也快要握不住手里两人比之前涨了不少的器官。他自然而然地与宗像交换了手的位置:宗像握上了他们的下体开始有节奏地挤压,而他双手捧着宗像的脸,与自己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

房间里没有拉上窗帘。在从落地窗透进来的月色之中,青之王的脸宛如正在发光。

他们注视着彼此的眼睛。周防沙哑地喊出对方的名字。“宗——像。”

宗像完全领会了他的意思。他稍稍屈膝,抽出手指,扶住对方的腰,架着他的腿往上提了提。周防配合踮起脚,伸过一只手去引导对方进入自己的身体。他就着这个居高临下的姿势,抬起宗像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他的体内滚烫,烫得宗像从下身一路烧到了喉咙。他的喉咙正被周防的舌头堵着。周防扫过他的牙龈和齿列,然后刻意顶到并不会产生快感的位置。宗像有些撑不住对方的体重。不过这样正好。周防一寸寸下滑。宗像一寸寸深入。周防觉得自己的背一定在墙上留下了一道汗迹。

直到完全楔入,两人都平复了呼吸之后,他们才暂停了这漫长的唇齿纠缠。

“为什么不去床上。”他低下头,贴着宗像的嘴角说道。

“难道不是因为你懒到不想动吗,周防。”

“也有你一份吧。”

“……我可以修正这个错误。”他说着后退了一步。周防被他往前带了一点,不过没有失去平衡。他扶着宗像的肩挺直上身。微光之中,宗像模模糊糊地看到他朝自己笑了一笑。

就算看不清,他也知道那是怎样的笑容——凶兽露出了獠牙,随时准备着撕毁一切、燃尽己身。对于周防,他好像从来不需要花心思去看;他们不知何时便对彼此心知肚明。他的破坏欲望和自毁倾向让宗像发自本能地反感。不过周防以理智将它们全数压抑起来,而他的一切努力都被轻描淡写地掩在那懒散的表情之下。有的时候,这简直让宗像觉得——可敬。

周防就带着那样的笑推了一下身后的墙壁,然后带着宗像一起倒了下去。在宗像面前——也只有在宗像面前——他不需要自制。他知道对方能够夷然自若地化解一切,哪怕命运掷于身前也不会动摇。

宗像还在试图调整合适的落地姿势,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着压上了周防的身体。他身下那人闷哼一声,不知是因为砸在地毯上的疼痛,抑或突然被深入的刺激。宗像本来是想讽刺一句什么,但他认为自己此刻急促的呼吸不适合说任何东西,于是干脆用垫在周防脑后的手抬起他的头,好继续此前那个吻。他的膝盖磕得很痛,不过现在的姿势更方便他的动作。

于是他动了起来,而周防握紧了扶在他腰上的手。

那件没有被脱掉的浴袍还缠绕在腰间,周防说不清是让它垫在那儿舒服还是弄下来好。那就留着吧,他想,因为他并不很愿意放下手上的事情。他的拇指正反复抚摸着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学院岛事件中留下的。他能感到宗像因为他的动作绷紧了腹部的肌肉。他又加了点手上的力度,而宗像被打乱了节奏,整个人颤了一下。

他干脆直起身子,抬高周防的左腿,用舌尖描摹着小腿的肌肉,一路向上然后一口咬在大腿内侧。他的下身缓缓退出,然后大力顶入。他们都低低叹了一口气。宗像重复着这个动作,而周防无意识地挥了一下自己空着的手。然后它找到了它的同伴。

他用力扣着宗像的手。紧得发疼。

宗像一下一下加快了速度。周防捏了捏他的腰,他心领神会地俯下身与他接吻。他们的舌尖彼此追逐,喘息从唇齿间漏了出来。亲吻间他们又找到了新的节奏,两具身躯合着某个韵律起伏,那韵律就像窗外的月光、无声的夜晚、温度和风一样不可言说。

热意在他们之间涌动,然后像水一样将他们寸寸吞没。江翻海沸之中,宗像稳稳地握住了周防的下体,稳得就像他拔刀的动作。那是右手,周防心想,因为能感觉到虎口处常年执刀而磨出的薄茧。

那只手以与他们身躯一样的频率搓揉着周防的下体。他们的力量与热情相互对抗,又毫无保留地接纳着对方。他们的脸贴得很近,如同之前某个落雪的晚上。宗像的额发垂在他脸上,被两人交缠的气息吹拂着。在这个距离下,宗像完全能看清眼前之物。周防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中仿佛燃着蓝紫色的火焰,高温而纯净;他的眼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掌握之中——而他正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然后,随着最后的冲刺与迎合与收拢的手,月光消失了,夜晚消失了,温度和风也消失了——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无形的火焰沿着血管一路灼烧,深入骨髓,终于爆发出来,将一切焚为灰烬。


宗像拉开浴室的门。在一片争先恐后涌出的雾气中,他看到周防安定地靠在床头,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倒不是说要是没有水雾他就能看清了。

“宗像。”周防有些奇怪为什么经过刚才一场之后,他身上那件浴袍仍干净平整,没有一丝折痕。

“是?”

“眼镜。”他朝宗像挥了挥手。

宗像走了过去,就着他的手戴好。他这才看清周防腰上随意围了条浴巾,另一只手里拿着一盒草莓牛奶。

“谢谢,不过睡前喝甜味饮料真是糟糕的习惯,周防。”

“还没到睡前。”他答道,然后扯着宗像的领口把他拉到床上,一挤手中的利乐包装。粉红色的液体溅上宗像的脸和眼镜,然后顺着下巴滴落到胸口。

“你要的草莓牛奶。”周防压着他,舌面滑过散发着水果和沐浴露气息的皮肤。

宗像原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他只是摘下了刚戴上却已完全失去作用眼镜,把镜片上的液体抹在周防脸上,亲吻一般舔舐起来。他们的动作不久变成了更为激烈的吮吸和噬咬。

而后便是一夜无话,反正来日方长,不说也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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