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禁英俊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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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icit  

译自 Control the Unknown by furiosity

你无法控制你所不明白的东西;你无法明白你所不了解的东西。而对宗像礼司来说,要了解某些东西,代价太高了。

未知控制

宗像礼司从第一眼开始就不喜欢周防尊:他不喜欢不把他当一回事儿的人。作为他还是阻止下一次迦具都陨坑的最后一道防线,他发过誓要保护周防的生命。他觉得自己理应从周防那里得到一点尊重。

但周防不在乎。他对宗像就像对所有不在他那个小混混团体里的人一样漫不经心。他的态度是在一点点改变,但第一印象太重要了,而宗像并不是什么宽容的人。

而且除非宗像时时刻刻待在周防身边,否则他就控制不了他。宗像讨厌这一点。他也知道这是为什么:你无法控制你所不明白的东西;你无法明白你所不了解的东西。但了解周防意味着宗像必须改变自己的看法。

没有比改变更让宗像讨厌的东西了。改变摧毁秩序,引发混乱。改变一个人的看法意味着重建观念,而观念这么复杂的东西并不是能轻易重建的:一处有变,全局皆非。宗像不能那样做。他喜欢自己现在的思想。

他不想了解周防。可他把找出一切了解周防需要知道的东西当成自己的任务。他像个专业STK一样记下周防的饮食和着装喜好。他试图和周防保持距离,但每次仍会相遇。因为周防,宗像理解了那些飓风袭击时不躲起来,却到海边拍下毁灭场景的疯子。

他告诉自己那是他的工作。他在报告中将周防喻为“失控的火炮”。政客总是喜欢这些陈腐的修辞更甚于繁文缛节——宗像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他本性即是如此。但周防根本不是什么“失控的火炮”。他是编程错误的原子弹。宗像则是隔离区。

周防简直是暴力的具象体现。如果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将一座城市化为废墟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而他想要的往往又和宗像背道而驰。有时候他想要的就是宗像,而这正是宗像不能原谅他的另一个原因。

可他们现在正在宗像位于市区边缘的私宅。宗像关掉了自己的终端机,把所有来电都转接给了淡岛。他一丝不挂、双腿分开坐在周防的大腿上,一手搓弄着他半硬的下体,另一只手松松地握着他的脖子——他喜欢把手放在那儿,周防也喜欢。他们鼻尖贴着鼻尖,因为宗像想看清楚周防越来越硬时每一丝表情的变化。

“作为自称非常讨厌看到我的脸的人,你也靠得太近了吧,宗像。”他用指节抚摸着宗像的臀瓣。

宗像朝他露出一个刻意的冷笑:“其实靠得这么近会有点模糊,反而能让我把注意力都放到细节上去——那样就舒服多了。”

“你可以干脆把眼镜摘下来。”周防抬起自己的下半身——宗像配合着他——抚摸着更低的地方。

“那样的话看别的东西也会很吃力。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而已。”宗像低语时,嘴唇摩挲着周防的耳廓。

“要你负责监视我的动向还真痛苦啊。”周防说着把宗像推到一边,让他躺下。

“痛苦得超出你的想象。”宗像张开腿,看着周防从床头柜拿出润滑剂挤在手掌上。

“顺便一提,我也不想看到你。你知道的。”周防把润滑剂抹在入口,开始扩张,“我宁可看你那个副手,虽然她不在考虑范围内。”

“为什么她不在范围内?”宗像支起膝盖配合他的动作。

周防放入了两根手指:“我有个氏族喜欢她。”

这是宗像最讨厌的地方——周防能感受到他的每一次抽搐。他感觉自己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真是仁慈的王啊,竟然会关心属下的私人事务。”

“听起来不像夸奖。”周防的手指缓缓深入,开始抽插。他用另一只手抚慰着自己的阴茎。

“确实不是。”周防的下体离他很近,他简直能感受到那种热度。

“你的眼镜起雾了。”他握了下宗像的下身。

“没错。”宗像的声音有些嘶哑。他感觉喉咙很干。

“我能进来了吗?”

“你总是那么没耐心。”宗像侧过身,让周防抬起他的一条腿。周防跨坐上他伸直的腿,尽可能得靠近、推高另一条腿。

“轮到你的时候你也没什么耐心。”周防的下体已经抵在宗像的入口。

“我并不认同这个评价。”宗像主动贴了上去。

“你说话能简洁点吗?烦死了。”周防喜欢在开始动之前全部进入。他进得很深,几个小时后宗像仍能感受到第一下的余波。

“你野蛮的程度总是能令我震惊。”宗像随着他的动作抚慰自己的下体。

“我对你的傲慢也是同样感受。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我错了?”周防一边寻找节奏一边问道。

“所以你承认自己错了?”他其实已经忘了周防哪里错了。看着他上自己的感觉就和上他一样好。

“哪里错了?”周防双眼茫然地问道。

“哪里都错了。无所谓具体哪件事。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宗像闭上眼睛,听着彼此身躯相撞的声音。

“我不存在的话谁能像这样操你呢?”周防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缓缓撤出。那感觉美妙得总是能令宗像愉悦地呻吟。周防很了解这一点。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动作,猛地冲了进去,停顿片刻,抚摸着宗像抬起的大腿。他变换着角度寻找那个敏感之处,然后极慢地抽出,逼得宗像情不自禁地发出声音。

周防最后恢复了之前的节奏。宗像终于缓过劲来,想起了他之前的问题。“我总是能解决的。”

“真是可爱呀。从你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告白。”他加快了速度,两人都喘息起来。

“你——啊——总是希望能这样……控制我。”宗像断断续续地说。

周防捏了捏他的大腿:“这样的控制对我来说就很不错啊,宗像。”

宗像对他笑:“我也这么认为,周防。”

他喜欢看周防高潮。他高潮时,脸上的表情仿佛被拘多年的囚犯终于从阴暗的牢房走入了夏日的正午:双目紧闭,头向后仰,声音里是极乐和悔意。有时候他甚至能因为那景象而高潮。周防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因为宗像的自制力无与伦比。

“下次试试后背位吧。”周防说着抽了出来。

宗像放下腿躺平了回味着这种空虚感。“乐意之至。只要能不看到你的脸。”

“所以我每次射的时候你都看得这么仔细?”周防抬头,褪下了安全套问道。

宗像懒得回答。他能回答什么呢?他只是冷笑着心想不知道周防是怎么发现的。“不过下次轮到我了。”

周防把安全套扔向房间另一边的垃圾桶。进了。他从来不会失误。“好吧,我是说我的下一次。把腿分开。”

宗像喜欢周防给他口交。因为这时候他不能废话,也看不到自己脸上的欢愉。

他用手臂遮住脸,然后任自己释放了。周防舔舐着他的顶端。宗像伸直了双腿,把他拉到一边。

周防的脸悬在他上方,瞳孔深处仿佛有小小的火舌舞动。他双唇微微分开,几乎就要贴上宗像的嘴,然后摇了摇头,躺了回去。

很好。宗像不喜欢周防吻他。那会让事情更麻烦。色令智昏。世人沉溺情爱,结果彼此憎恨,彼此出卖,彼此屠戮。他们认为自己天生拥有爱的权力,于是不择手段、巧取豪夺。

宗像和周防很坦诚。他们都想要;他们都是王——没有谁欠着谁。他们可以满足彼此的需要,而不会紊乱心神。这对两个连看到对方都无法忍受的人来说真是绝佳的安排。没有暴力和痛苦的进攻。延缓彼此业已注定的毁灭。

宗像看着周防沉静的睡脸,俯身补上了之前没有落下的吻。

只是为了激怒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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